她从虚空走来,宛如神明的使者,征服的雷电为她披上了一层无形的战衣,静谧的死亡赋予其强大的生命力。
望着天上那道熟悉的身影,符华知道,尽管样子没有变,但瞳孔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告诉她,这已经不是琪亚娜了,而是西琳的意识,是曾经在西伯利亚大肆破坏的第二律者——空之律者。
“呵。人类就像杀之不尽的蝇虫,杀死一只,又会冒出来无数只。但,就算扎堆在一起,也改变不了你们的渺小。”面对突然出现的符华,空之律者并没有过多的在意,或许在她看来,不论来的是谁,不论来的是多少人,都不能阻挡她的脚步。“没有人告诉过你,打扰别人的宴会是很失礼的吗?”
“哼,少废话!”没有被空之律者的话所影响,符华马上摆出了战斗的姿势。
“呵,真是令人吃惊。”看到符华那熟悉的起手式,空之律者仿佛想起了什么。“我记得你,一样滑稽的打扮,一样可憎的面容,让我想起了许多不快的回忆,你也是为了这个女孩而来的吗?”
“啰嗦完了吗。”虽然此时争取时间更有利于布洛妮娅她们的逃离,但符华还是打算速战速决,毕竟奥托此前的命令带给符华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疾如风,徐如林,侵略如火,不动如山。近乎舍弃了一切远程攻击武装,【影骑士·月轮】带给符华的是其他弑神装甲都无法比拟的机动性,凭借这份机动性,即使力量并没有恢复,还是能和空之律者周旋一番。但即便如此,面对拥有了三颗律者核心的空之律者,符华还是只能勉强的阻挡。
[Eclipse Mode],腰部的两组飞刃推进器完全展开,全身的装甲也变得宛如月全食般的橙红色,此时的符华速度再次提升,以迅雷之势接近空之律者。“死劲·裂空”随后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打击。
可惜的是雷电宝石带给了空之律者近乎无解的雷电免疫,月轮装甲的雷电伤害对她完全没有作用。
(攻击,没有起作用)看着无伤的的空之律者,即使是符华的内心也不禁升起了一种无力感,静谧宝石赋予空之律者的强大的自愈力,死之律者的力量此时成为了空之律者最强大的护盾,使得符华的攻击造成的伤害在下一秒便恢复了。
“啊…啊…”震惊于空之律者的能力的符华被空之律者抓住了那一瞬的破绽,最终被浮在半空的空之律者捏住了脖子。
“稍微给你一点赞扬吧,你确实与众不同。不过说到底,终究还是人类。”符华的攻击让空之律者重新认识了她一番,尽管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。
“可是,真奇怪……”好似察觉到了什么,空之律者的语气带着少许疑惑“即使是在刚才的战斗里,你也没有使出全力。——为什么?明明拥有两把神之键,你却始终不肯使用‘另一把’呢?认为还不到使用的时候吗?还是说……控制不了它呢?又或者说,根本就无法使用呢?”
“……”面对空之律者的疑问,符华也无法给出答案,或者说,此时没有恢复记忆的她,是否有着关于“另一把”神之键的记忆都不确定。
“但也无妨,这并不会改变什么。去死吧!”
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啪
突然想起的掌声让空之律者的手不由得一松,背后的亚空之矛也停了下来,同时空之律者的注意也转移到了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。
“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,不愧是崩坏的女王。你的身姿,无论何时都是如此耀眼。”
“……你,我认得你。”看着插入战场的奥托,空之律者从记忆中翻出了关于这个人的印象,明明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,但不知为何,总觉得他的有些泛绿“你就是将我唤醒的人,觊觎神之力的,可悲的人类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能够被你记住,是我的荣幸。”奥托并没有因为空之律者的嘲讽而有什么不满,毕竟对于这个男人来说,除了卡莲,其他的都没有放在心上。
“那么,作为赐予你第二次生命的回礼,能否请你对她手下留情呢?她是我的朋友,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。”虽然是这么说着,但奥托看向空之律者的眼神中却没有什么请求的意思。猩红的的液体沿着他的手臂浮现,形成一根根血锥,指向空之律者,大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要行使暴力的样子,尽管那语气充满了挑逗。
“哼,她不值得我动手。既然你想要的话,就留给你吧。”空之律者从本能上对那些血锥感到不适,但她并不想因此弱了气势,只得下这个台阶。
在经历了一顿商业互吹后,空之律者将符华扔在了地上,自己转身去追布洛妮娅她们。奥托走到符华身边,低头看着她。
“啊,真是狼狈。上一次看到你这副样子,还是五百年前在天穹峰吧。总而言之,我还是先帮你治疗吧,也算是祝贺实验第一阶段的圆满结束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放她离开……你难道不知道……她的目标是……”
“是德丽莎,我知道。”奥托打断了符华的话“恐怕过不了多久,他们就会被追上吧。这次,不会再有人搅局了。她们的战斗,会进行到最后。”
“你说什么……?”
“哦对了,我还没有告诉过你。放心吧对你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。事实上,K423,也就是你们说的琪亚娜的意识并没有消失,现在在那具身体里有着两个意识,K423以及空之律者……”奥托渐渐将他的实验计划说出来,并再次向符华发出了邀请。“我的朋友,你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,所以我选择告诉你一切。即便如此,你还是要反抗我吗?你,还是要阻止我吗?”
“呵呵…呵呵…哈哈哈哈……朋友?你的话语里没有一丝良知…只有深不见底的自私和谎言。践踏他人的感情,玩弄他人的命运…你甚至没有一刻…觉得自己是个恶人…奥托·阿波卡利斯…你让我从心底里…感到可悲…和憎恶”
“呼~”雷鸣划过夜空,照亮了这个男人的面孔,也许是很漫长,也许只是一瞬,奥托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[拟态·天火圣裁]“赤鸢仙人…我没有说谎…”
“砰……”随着一声枪响,奥托也转身离开。不过此时身后的符华却被一片白光笼罩,原本的月轮装甲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曾经作为神州守护者时的装束。
听老人说,在死后,生前的一切会以走马灯的形式出现。此时的符华大概就是这种情况,那些被忘却人物,事迹逐渐呈现在眼前,和连山,姬麟一起阻挡崩坏;和苍玄,丹朱一起为文明的传递做准备,神州五千年来的守护,以及……在圣芙蕾雅学园,和琪亚娜,姬子她们的美好时光。在这片回忆里,符华隐约间听到这样一句话。“…身份确认…前文明幸存者…符华…现在开始传送…”
一阵银光闪过,原地,已再无符华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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